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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A 轟出】 とても綺麗な六月でした 下

* 標題中譯:那是個很美好的六月。十分清水的柏拉圖式戀愛,分為上中下三篇。

強烈建議搭配 BGM:Aimer的Iris 食用,

https://www.kugou.com/song/2cu5z03.html?frombaidu#hash=A022962A020BA15FA0EDD375DC113297&album_id=0

* BUG什麼的都是突破天際的飛機雲,能讓你喜歡的話就太好了。

* 下篇超絕爆字數,感謝看到這裡的你們。

下.

----ゆっくり流れる时を止めて 世界のすみで私は祈った (在世界的一隅 ,我祈禱著能停止這緩慢流動的時間)

----“ひとつ ひとつ  あなたを知りたい”纺ぎ出した想いを届けたい それだけ (「我想要,一點一點的了解你」,想將編織出來的思念傳達給你,僅僅如此)

----Good Night...朝が来るまで (晚安了...直到我們的早晨來臨)

花了四個月繞完日本列島一圈後,轟與綠谷回到東京做整備,打算實行環球自助旅行的野心。

當綠谷看到等在門口的身影時頓時有口難言,他知道他們的計畫就要胎死腹中了。

"小、小勝......好久不見。"

"慢死了,廢久。"

四年沒見過的人脾氣還是完全沒變,一點也不留口德:"嘁,果然是個廢物,到現在都還是個實習的。"

"啊、嗯...恭喜小勝成為正式死神了。"

"被你這傢伙恭喜一點都不值得高興,再說成為正式死神以後破事一堆,每天都被煩死了。"

"這樣啊...?總之辛苦了。呃......" 實在不想當著轟的面前被揍,綠谷硬是吞下"所以你到底是來幹嘛的"這句話。

看著繃緊神經打著哈哈的綠谷,轟不解地問:"怎麼了綠谷?有誰在那裏嗎?"

"是這樣的。在一定概率下偶爾目標能看見自己的死神,轟君你剛好就是屬於看得見的那種人。不過你只能看見我,其他的死神就..."

"你說其他的死神,"轟緩緩舉起手,準確地指向堵在他家門口的人,"是指那個看起來就像暴走族的人嗎?"

"欸?!為什麼----"

"正式死神的能力,只要我想一般人也看得到我。"

打斷綠谷的話,被稱為"小勝"的人臭著一張臉:"進去說話吧,現在這種狀態會被人界的錄影器錄下來,到時候上頭又要囉哩囉嗦廢話一堆。"

"能進我家的死神只有綠谷。"完全不怕死神的威嚇,轟踏出一步,"這裡不歡迎你,請回吧。"

"口氣不小啊。"

正式死神與實習死神畢竟不在同一個次元。轟立刻感到整個空間冷了下來,緊接著強烈的暈眩感衝擊著腦袋,他難受的單膝跪下去。

銀白的冷光揮下之際,一道身影擋在他眼前。

大腦這才慢動作的反應過來:自己還活著。

他還以為會被斬成兩半。

劫後餘生的冷汗瞬間浸濕整個後背,轟一言不發,對自己的無用感到悔恨與羞恥。

"讓開。"

"我不讓,他是我的目標。"

綠谷冷靜的分析道:"殺了轟君的話任務就宣告失敗,那麼我也會消失。時限既然還沒到,我就還在服役。這種讓機關違約的事做了對你也沒好處,對吧?"

見對方不置可否,綠谷很無奈的笑了一下:"很久不見了,我也很想好好跟小勝說話。進去談吧?"

*

"相澤找你。"

結果一進轟的房間,那人只丟了這句話就抓起綠谷往一道突然出現的縫隙裡塞進去。

"你做什麼!"

面對怒視,來者只是不悅的扯扯嘴角:"剛剛那個你還想再來一次?"

"現在就讓他回來!"

轟強迫自己鎮定,心裡卻停止不了懼怕。不是怕死,而是怕從此再也見不到綠谷出久。

他真的,對這個人知道的太少了。

"喂你,對死神的體系了解多少?"

倨傲的聲線拉回轟的注意力,那個到現在都還不自報名字的傢伙真的很吵。

見轟不回話,他自顧自說下去:"反正廢久那傢伙肯定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吧。"

"那這個他有告訴你嗎?"

直覺告訴轟,接下來的話聽了會後悔,但不聽絕對會更後悔。

"五年內沒有殺了你完成任務的話,他就會從我們這個機關消失----這是上頭給予怠忽職守的死神的最終懲罰。"

安靜的房間內,轟卻覺得自己的世界被巨大的噪音充斥著,全是幾年下來與綠谷相處下來的跑馬燈。他試著傾聽那些雜音來釐清頭緒,卻覺得距離搆著答案還十分遙遠。

綠谷沒有對他說明的理由,在旅行時就已經知道了。

請你好好活下去,這句話言猶在耳。

但他現在、此刻,就想抓住那個人,對他大聲吼出自己的心情。

見轟露出震驚的表情,刺蝟頭知道目的已經達成,準備離開。

"廢久出於什麼理由到現在都沒殺了你我沒興趣知道,你要想通了就做些什麼吧!我走了。"

"等等。"

轟叫住了轉身而去的人,"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一陣沉默過後,對方開口:"你知道什麼人會成為實習死神嗎?"

這正好是轟現在最想知道的,也是他曾經問過綠谷卻總是被含糊帶過的答案。

"自殺的人、出意外而死的人、病死的人。"

對方亮出三根指頭繼續說,"那些本來有大好未來,卻出於各種理由被迫中斷生命的人。由於生前行為不足以評斷他們究竟該去哪裡,神就讓我們這些人成為實習死神,上不入天堂下不了地獄,永遠徘徊於人界與地獄的夾縫之間。"

"我們被這樣告知:要是連這份工作都做不好,就只能剝奪死神的資格流放到地獄去,被萬年業火焚燒至灰飛煙滅,不留一絲痕跡。所以通常實習死神接到任務會盡快讓目標死亡。我也是看到你竟然還活著才來看看情況的。"

他緩了緩,繼續說:"會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我看了那傢伙的檔案...廢久是因為我出了事故而死的。"

空氣凝結了起來。

在轟感到莫名憤怒時,又聽到他這麼說:"所以這次,我無法坐視不管。"

"那麼,為什麼目標自殺視同任務失敗?"

"都給你收割人類專用的能力了,用都沒用目標就自殺了上頭還怎麼考核?當然直接廢棄處理啊,我們很忙的。"

"最後一個問題......你似乎很了解他,離開之前告訴我吧。"

轟苦澀的說:"如果我綁架一個小女孩威脅要殺掉她的話,綠谷會殺了我嗎?"

"不會,但那傢伙會很難過吧。"

那個人瞥了轟一眼:"勸你最好別做會讓你下地獄的事,到那種地方一樣見不到廢久。"

才一說完,壓迫著空間的身影便消失不見了。只留一句話蕩氣迴腸:"該說的都說了,要怎麼做自己拿捏。"

另一邊,此刻的綠谷正襟危坐,對面是他一直很不擅長應付的上司。

相澤消太懶散的邊翻資料邊開口:"我看你這四年過得挺悠哉啊,綠谷出久。"

"托您的福......"

"剩下不到半年了吧,受訓時學的東西還記得嗎?"

"是的。"

"你知道從這裡被抹消存在的含意也決定要這麼做嗎?"

"我不後悔。" 翠綠的眼眸裡閃耀著堅決。

相澤嘆口氣,扶額:"所以早說過你不適合當死神......算了,我已經按照流程盡了提醒告知的義務了,你回去吧。"

綠谷起身,深深鞠了一躬:"謝謝,這幾年受您照顧了,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嗎?"

望著走遠的身影,相澤喃喃道,"大概,是後會無期了吧......"

*

小勝不會跟轟君說了什麼吧...?

心急火燎趕回人界的綠谷進了門只看到在煮麵的轟仍是一臉面癱,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所以他沒有去聆聽轟的心音,因為自己下意識的覺得這舉動很不禮貌。

這是即將對轟撒的第三個謊,綠谷試著讓自己笑得自然一點,"我跟上司交涉好了,他說下不了手的話沒關係,會讓我更換目標的。"

"嗯。"

轟沒有戳破他,只是平靜的繼續過他們的生活。

如果這是綠谷的意思,時限結束前就按照他所想的過吧。

於是轟丟棄了行事曆與日曆,就連手機桌面上的時鐘都丟進了垃圾桶。他選擇不再去細數時間的流逝,那讓他得無時不刻活在失去的陰影之下。

按照原定計畫,他們從比較近的亞洲開始攻略,然後是歐洲、非洲、美洲、大洋洲,幾乎地圖上標示的主要國家都被他們踏上過。

一路看著綠谷臉上的笑容,轟突然覺得自己提前預支了這輩子和下輩子的幸福。

他怨恨過自己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上,因為他實在找不到生活下去的意義。然而現在有人為了讓他能好好活下去而煩惱、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存續來換取他的未來。

這些都是他從來沒想過、也不敢去想的發展。

"轟君。"

像是聽到內心話似的,綠谷突然開口叫了他。

他們正躺在烏魯汝巨石坐落的卡塔楚塔國家公園內,仰望滿天星跡,試著找出自己認識的星座。

"我不曉得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我覺得現在我一定要告訴你。"

轟側過頭,望著綠谷等待下文。

銀白星光投射在碧綠瞳孔中,宛如倒映在森林中的湖水上面,波光嶙峋、熠熠生輝。

此時此刻,世界上找不出比眼前的人更美麗的事物了。

真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瞬間。

轟忍不住瞇起眼睛,覺得眼眶有些熱。

"能認識你,真的很開心。"

"嗯。"

"這些年來,我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吧!"

"沒有的事。" 轟微笑,"你教會了我怎麼生活、怎麼去愛一個人。"

綠谷也笑了出來,接著說:"是啊,當初沒想到有人竟然會真的拿清潔劑去洗米呢!"

"...說好不提那件事的。"

"啊,抱歉。"

兩個人開始沒話找話聊,很有默契的誰也沒有入睡的意思。

轟看著天邊隱隱泛出的魚肚白,心拍數有加快的趨勢。

想起帆布包裡的機票,突然有想將其撕毀的衝動。

"今天就要回日本了啊。"

"是呢,回去以後我就要更換目標了。不能讓轟君再看到我實在很可惜,但只要有機會我就會盡量守在轟君身邊的。"

綠谷像在討論天氣一般輕快地說,"因為怕轟君不遵守跟我之間的約定,我得好好監視你才行。"

"是啊...要好好監視我啊,綠谷。"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這麼回答。

如果聲音能夠擰出些什麼來,天亮後肯定有滿滿一大壺的黑咖啡夠他醒神了。

*

抵達成田機場時已經是日本時間四點多。

轟看了看機場大廳的時鐘,轉頭對身邊的人說,"綠谷,能聽一下我心裡的聲音嗎?"

"好啊。"

然而這一聽綠谷就後悔了。

----綠谷,不要走。

----別留下我一個人。

----比起活在沒有你的世界,我更想早點離開這裡跟你一起走啊...你不懂嗎?

排山倒海的吶喊讓他有點招架不住,透過轟的聲音,綠谷體會到心痛到極致的感覺。

原來轟知道自己就要離開的事實。

但他還是私心希望轟能好好走下去,人生只有一次而且不能回頭,他沒有勇氣承受轟將來有一分一毫為此後悔的可能性。

失去未來的,只要我一個就夠了。

"對不起...我的回答還是一樣。"

綠谷咬著下唇,狠下心繼續說,"你答應過我的。"

"......我知道了。至少讓我送你最後一程。"

"好。"

他們並肩坐在機場的一隅,這十分鐘過得比一年還要漫長,卻又眨眼之間就過去了。

雖然約好直到最後都要笑著去面對,但如果有鏡子的話轟就會知道此刻兩人笑得有多醜。

原來單單只是微笑也可以這麼痛苦,自己以後大概再也笑不出來了吧,轟這麼想著。

"對轟君,真的很抱歉。"

啊啊,時間到了嗎。

"最後想拜託轟君一件事。"

綠谷的臉上滿是惆悵,"我想不起來生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唯一記得的是要向某個人道歉與道謝,不這麼做不行。"

"嗯。"

"你能、替我傳達這份心情嗎?"

"好。"

看著綠谷的身體逐漸發出螢光而淡化,轟覺得自己快無法維持冷靜了,連想在最後任性一下都做不到,嘴巴開開闔闔就是吐不出一句話。

"想再見到你。"、"我喜歡你。"這樣的話在心裡想著很簡單,要說出口卻是字字重如千斤,然而再不說就沒機會----

"謝謝你喜歡我。現在的話,我也能說出來了。"

撫上臉龐的不是初次見面時陰寒的涼氣,而是前所未有的溫暖。

奇蹟似的,一直都為無法碰觸到戀人而無力的自己,從額頭上傳來被親吻的感覺而激動得震顫不已。

"我喜歡你,焦凍。"

"無論是為了母親而自責的你,還是擔心我會消失而痛苦的你,就因為你其實是這樣溫柔的人,所以我才喜歡你....無論如何請好好珍惜自己。"

"那麼,我走了喔。"

耳邊傳來飛機起飛的轟隆巨響,回過神時轟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唇邊的角度完成了使命而倒下,終其一生都沒再揚起過。

心裡空了很大很大一塊。他摀著臉,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痛哭了整整一夜。

*

接受父親的安排、安頓好自己的母親後,為了完成綠谷的遺願,轟用各種關係查出綠谷出久的身世,才發現原來兩人竟然還是校友。

根據目擊者的證言,綠谷在大學畢業典禮結束後似乎跟同學起了激烈爭執,隨後為了掩護氣昏頭的同伴而被酒駕的卡車駕駛輾了過去,死狀悽慘。

依照對綠谷的了解不難猜出那句道謝與道歉是為了誰而保留的,轟在拜訪綠谷母親時看到了那名暴躁的死神竟然在遠處對著他們的方向深深一鞠躬。

當他回到大學翻閱圖書館藏的前兩屆畢業紀念冊,看到那抹熟悉的綠色身影以及旁邊的刺蝟頭時,忍不住眼角一熱。

原來那個叫爆豪的傢伙跟綠谷是同學啊。

"不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

"是嗎,真好啊。"

自從綠谷消失後,轟已經很習慣這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壞脾氣死神了。要不是對方三不五時的出現,恐怕都要忘記跟綠谷之間的約定。

"我是代替廢久監視你的。" 當時的爆豪勝己這麼說道。

"對現在的你而言最痛苦的就是終老一生。作為你沒能拯救那傢伙的懲罰,我會這樣嘲笑你一輩子,最後在你老到動不了的時候收割你的命。"

然而不曉得是不是爆豪有意為之,五年過後轟突然倒下了,隨之死神再沒出現過他的視線裡。轟家動用一切資源也找不出解決辦法,轟炎司只能痛苦的放棄愛子,從分家尋找合適的繼承人。

身體漸漸不能動彈、五感變得越來越遲鈍,一睜開眼只能勉強看著天花板的生活日復一日持續著。

這一回,轟可以清晰體會到換成自己的時間在倒數。

真好,可以體會到跟綠谷一樣的感覺,真好。

然後在某天清晨再度睜開眼時,他看到五年不見的死神。

"我來送你上路。"

還來不及說話,白銀之光一閃而過,隨後是無盡的黑暗。

再睜開眼時記憶一片空白,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以及比陽光還燦爛的笑臉。

過一陣子,有個自稱為相澤消太的男人問自己要不要成為實習死神。為了找出那個人再見上一面,他毫不猶豫的簽下那封切結書。

捱過無聊的受訓,對任務目標毫無興趣的轟將那五年全部投注在尋找那個人身上。偶爾看到需要幫忙的人類他也會出手相救,只是覺得印象中那人也會做出一樣的事。為此還被相澤叫回去過,說是違反死神義務什麼的。

就算被痛罵也無所謂,獲得實習死神資格也只是為了尋人,如果這個機關與人界都遍尋不著的話,轟很樂意讓地獄業火抹消掉自身的存在。

唯獨沒想過,五年過後迎接自己的不是地獄入口,而是天堂的大門。

他在引路人面前目瞪口呆,突然覺得身邊溫和的感覺有些熟悉。

"恭喜你通過考驗!"

引路人露出和藹的微笑,微風拂動毛茸茸的綠髮,頰邊的雀斑瑕不掩瑜。

"能來到這裡代表你忍了五年都沒有對人類動手,以實習死神的立場來說很了不起呢!總之我先帶你去報到吧?"

兩人進入一座禮堂,經過各種繁雜手續、換掉實習死神的黑袍後,轟跟著引路人來到自己的新住處。

"我就住在附近,有事情可以找我----"

"那個、"

轟對於自己莫名激動的心情覺得很陌生,下意識緊緊抓住引路人的手不放;而引路人只是驚訝了一下,並沒有甩開他。

"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深呼吸,轟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抖:"想問一下,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面?"

綠髮少年聞言,笑而不語。

進入天堂後的每一天,他都在門口等著那個不曉得會不會來的人。他也曉得就算那個人來了記憶體也會是一張白紙,兩個人只能重新開始。

但他還是等,為了能守在那個人的身邊、為了完成曾經想完成卻沒能完成的約定。現在光是能再見到面他就覺得很幸福了。

眼前的轟還什麼都不知道,就先保密吧!

"不知道...也許在人界的哪個角落有見過面吧!"

他反握住轟的手,察覺到對方在顫抖。

有些記憶,就算忘卻了也刻劃在靈魂深處了吧。

謝謝你,轟君。

沒事的,慢慢來吧!我們還有很多很多時間。

綠眸閃了閃,燦爛的笑容比陽光還要耀眼。

"剛剛忘了問你的名字呢。我叫綠谷出久,你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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