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HA】 咫尺之間 10
*原作向ABO設定
*由於我第一次接觸ABO設定是在日本，會帶入一些那邊的設定...應該說我不太清楚這邊的設定(懶得查)，要是看到覺得奇怪的部分可以在下面留言，我會詳細回覆的。
目前進度：
10
隔天早上，忘記設鬧鐘的綠谷是被轟拉開紙門叫醒的。
剛站上愛情起跑線的兩人乍一見面分外尷尬，尤其其中一方正一臉沒睡飽還有些微的口水外漏。
"走吧，姊姊有準備早餐，我帶你去餐廳吃。"
"啊、好的......"
和式走廊的木造地板被腳步聲踩得響亮，自從走出房間以後沉默持續蔓延著。
怎麼說呢，這種感覺。
轟斜眼望了後面一眼。
綠谷一副為了昨晚的事在意得要命的樣子，小媳婦似的一步步跟在後面真是...可愛斃了。
好想抱一下。
然後持續昨天未完成的事......
下一秒轟立刻往自己的額上揍下去。
"轟同學？！"
"沒什麼，我可能還沒睡醒，只是讓自己清醒清醒。"
"轟同學平常都用這麼激烈的方式提神嗎？！你的額頭都腫了啊！！"
邊安撫著綠谷邊用個性冰敷額頭，剛剛打得確實猛了點。
一大早的他在想什麼啊！轟無言的吐槽自己。
只要對上綠谷就難以鎮定，還有那個氣味......真的能忍到畢業嗎？
他第一次對自己的自制力產生了質疑。
不，冷靜點，既然對方是自己認定的番就必須好好對待。已經有爆豪勝己的先例，再犯一樣的錯就太蠢了。現階段只要能待在綠谷身邊，在他有需要時出手幫忙就好。
沒錯，只要等到綠谷願意打開心房那一天，這樣就好了。
默默給自己堅定信心的轟一看到餐桌前的身影，好心情瞬間就沒了。
"早啊，焦凍。"
低沉渾厚的聲音一如本人，在固定的空間裡顯得壓迫感十足。坐著閱讀早報的正是昨日晚歸沒跟綠谷打上照面的安德瓦。
"......"
"您、您好！早安......"
感覺到父子不睦的綠谷顯得更加侷促，也可能是想起某段回憶，這聲早喊得莫名心虛。
"你在朋友面前也要這麼沒禮貌嗎？焦凍？"
"......早。"
安德瓦滿意的收到兒子多年未曾道過的早安，又將頭轉向綠谷。
"小子...記得你是運動祭上那個彈手指的..."
他瞇起眼睛，難以置信的問了一句。
"昨天晚上，是你嗎？"
場面整個冷了下來。
包括將早餐端出來的冬美、殺意頓起的轟、以及倒吸口氣的綠谷，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還是冬美硬是轉了話題，手忙腳亂地接了幾句 "啊哈哈...爸爸你在說什麼啊！"、"先吃早餐吧？涼了就不好吃啦！"、"綠谷同學，我煮了很多，你也多吃點啊！別客氣！"，才開始了四人尷尬至極的一餐。
不過安德瓦顯然不懂什麼叫閱讀空氣，不然就是他覺得沒必要。
"明明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沒想到你竟然是個Omega。"
一口吞下玉子燒，安德瓦吃飯速度勘比行軍，表情看來不是很待見綠谷跟他們一家共同用餐。
冬美不禁扶額。
昨晚隱約聞到的味道原來不是錯覺。
失策了，沒想到綠谷同學竟然是Omega......焦凍該不是因為這樣才找上人家的吧？？照爸爸說的，難道他們兩個昨天已經......
她別有深意的望了轟一眼。
倒不是不認同綠谷，而是擔心弟弟一時衝動做了冒犯別人的事情。
只不過就在下一秒，更冒犯的話冷不防地冒了出來。
"能請你別再來我家了嗎？"
安德瓦滋嚕幾聲喝完味噌湯，開始攪拌生蛋拌飯，眼睛完全沒落在談話對象身上。
"要成為英雄界的頂點，焦凍他現在就必須全心全力鍛鍊自己才行，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明眼人都聽得出來安德瓦話裡帶刺。
"還是說，這就是你的目的？想用Omega的信息素來分散對手的注意力？"
"爸爸？！別這樣..."
"啪！"
綠谷瞪大眼睛。
在感覺受到冒犯之前，桌上裂成兩段的筷子先讓他嚇了一跳，旋即被轟一把抓起就要往玄關的方向走。
那臉上的怒火更勝體育祭上兩人對戰時的樣子，手腕處傳來的激痛卻讓此刻的綠谷有些感謝。
其實這種程度的話早就聽習慣了，只是沒想過有人會比身為當事人的他還要介意。
走出餐廳那一刻，綠谷突然抽回手，轉身面向安德瓦。
"昨晚的確有些突發狀況，忘了隨身攜帶抑制劑是我的疏忽...是轟同學幫我處理好的。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還請您放心，伯父。"
綠谷吞下一部分的事實，以及面對現役NO.2英雄的緊張感。
一些也好，他想回報轟對自己的期望──雖然還沒有定位好那份感情，但他就是想做些什麼回應。
"哦，都散發出那種味道了還敢說'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安德瓦露出玩味的表情，看著的卻不是綠谷，而是他身後的自家兒子。
"倒是說說看，你們之間的關係是什麼？同學？朋友？還是已經跨越那條線了？"
"是朋友，無可替代的重要朋友。"
堅定的語氣讓轟表情一窒，剎那間細微的失落沒有逃過安德瓦的眼睛。
只是安德瓦的蔑笑不到一秒就被綠谷打破了。
"不過，轟同學他對我這麼說了。"
綠谷深吸一口氣，接下來要說的話幾乎要耗盡他積攢了十幾年的勇氣。
他想跟國二那時只能在天台上沒用得哭泣著的自己告別。
有人對他伸出了手，所以他也想、往前踏出那一步──
"他說：'請跟我在一起'，能聽到他這麼說我真的很開心...所以我也想試著待在他身邊，從朋友開始。只要他不嫌棄我、願意接受我，我也願意回應他。"
綠谷轉身，微笑著對轟伸出右手。
早晨的陽光從廚房窗戶透了過來，轟有些恍惚的握上那隻傷痕累累、令他尊敬不已的手。
"就是這樣。請多多指教了，轟同學！"
"胡鬧。這種連以婚姻為前提都算不上的戀愛算什麼？小孩子的小打小鬧嗎？"
看到兩人的互動，安德瓦做得出來的反應只有嗤之以鼻，"就算Omega能延續後代，你又能替我家提供什麼優良基因？除了個性，我看不出來你全身上下哪一點配得上我兒子。"
"只是沒說話就當我啞吧嗎？你說夠──"
綠谷丟了一個 "先看看他怎麼說" 的眼神就讓轟安靜下來，只是不爽的眼神還是狠狠瞪向生父。
“如果這是你新的反抗期活動，那也太失敗了，焦凍。未來的事不用擔心，我自然會找配得上你的好對象，”
安德瓦將視線轉回綠谷身上，繼續說，“至於你，別人家的家務事少管為妙。會進雄英就代表你也是要成為英雄的人吧？把這份精力留著精進課業怎麼樣？”
“我想這一點您不需要操心。轟同學的成績一直都很優秀，我也不算太糟，我們還常常一起複習功課與學校的訓練內容，並沒有在浪費時間。”
聽到安德瓦對轟的人生規劃已經連結婚對象都要控管，綠谷實在聽不下去。
想起昨晚轟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對自己說那些話，腦子一熱，該說的不該說的綠谷全部一吐為快。
“恕我失禮。那時候也說過了，轟同學不是您，他有權力決定自己身邊的人是誰。就算那個對象最後不是您安排的人、不是我，而是其他人，那也是他的選擇。”
“轟同學的人生，是轟同學自己的！”
“他不是您執著的延續，他就是他，轟焦凍！”
就像一個輕柔的巴掌，這句話拍醒了愣住的轟，回想起初次被綠谷點醒時的那份悸動。
臨走前綠谷不忘向面色不悅的安德瓦說一聲 “失禮了，告辭。”，轟也丟下一句 “我不會成為你的道具、更不會走你鋪好的路。”，也不管安德瓦的叫喚，頭也不回的追上那道背影。
被留下的冬美無奈的收拾剩餘早餐，希望那兩個孩子早上別餓到了。
覷了一眼還在生悶氣的父親，冬美突然覺得那名叫綠谷的孩子勇氣可嘉。起碼敢直接正面對上安德瓦的，那孩子還是她這輩子見過的第一人。
要是小時候她與其他兄弟也有這樣的氣魄就好了。
也許媽媽不會變成那個樣子、焦凍也不會留下不好的回憶......事到如今這個家就是一個歉意與補償的牢籠，束縛著每一個人。
陷入回憶的冬美微微笑了一下。出於女人的直覺，總覺得也許現在還不算晚。
綠谷出久是嗎。
真是個有趣的孩子。
難怪曾經如冰一樣的弟弟最近臉上的表情變多了。自己的人生自己作主，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卻是她與母親一直都想對焦凍說的話。
話說回來，一個外人為什麼能輕易說出這句話？
對焦凍來說，那孩子早已不是外人了吧？
好吧！作為小時候沒能為他做些什麼的補償，如果焦凍是認真的，以後有機會就支持一下好了！
難得少女心爆發的轟冬美哼著小曲洗碗去了。
陰天總是會放晴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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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谷，剛剛……”
“轟同學，要是讓你覺得不高興了我先跟你道歉。”
綠谷停下腳步，搶先打斷轟，“我只是覺得轟同學的父親有些不講理，一衝動就說了很多自以為是的話，如果害你被伯父罵了我──”
“誰管他。”
轟用一個擁抱回敬了綠谷剛才的插話，“你說要試著待在我身邊，我很開心。”
他加緊手上的力道，緊到綠谷差點以為自己要窒息了。
“所以我可以認為你的回應是肯定的嗎？”
這句話加上被轟近距離直直盯著看的綠谷臉孔迅速發燙，所以說人長得帥真的很犯規啊！
綠谷支支吾吾的算是做出了回應，“嗯…嗯，我是說、如果你願意的話…還有就是、不要影響到課業……而而而而且這裡是馬路！會、會被人看到的！總之先放開……公車要來了啦！”
“好，我知道了。”
轟很乾脆的放開了綠谷，從微微上翹的嘴角就能看得出來他現在的心情真的很好。
看到這樣的轟，綠谷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撇開他的手在公車上一直被牽著不放這一點就更完美了，即便沒有被人看到也是好害羞啊啊啊還有轟同學的左手好燙──
下了公車，兩人並行走在前往車站的路上，身邊來往的上班族與學生裝扮的人越來越多。
儘管被告白以後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變得有點微妙，還是得將日常持續下去。
綠谷拍了拍臉頰，想讓熱度快些散掉。
好！今天也要認真上課！回家以後好好吃飯好好訓練好好睡覺！什麼都不會改變，沒什麼好在意的！
沒什麼好……
“綠谷。”
“嗯？”
“雖然我昨天說過到你願意為止我不會出手，不過……”
轟抬手撫上綠谷的後頸，惹得他一陣戰慄。
“還是希望你讓我吻上這裡的一天，別讓我等太久。”
綠谷還沒反應過來，轟便將人拉入通勤時段的電車，人群將兩人順理成章的緊緊靠在一塊。
身高差讓轟低頭就能湊到綠谷耳邊，呼出來的熱氣令人發癢。
“我很期待，到你成為我的番那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