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幸

*  @啧啧 奶奶我七百年前跟你欠下的感情债，现在来臭不要脸的来还啦！(原梗指路：戳我)内容也很厚脸皮的沿用了炭老师 @失落洗炭 这一篇(戳我)的设定(真的写得很好忍不住就借用了一下)，真的很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 女装注意，能接受者请尽情往下拉

    “轰总，这两个是今天份的录像带，另外几份是13号、16号以及21号的监视纪录。都是照您的吩咐去保安中心调出来的──426号房的监视画面。”

    细长有力的手指停下原本正在有一下没一下敲着黑沉木制的总裁桌，面无表情的人将冰冷的眼神从桌面计算机的年中营收结算报表转移到走进房间来的秘书身上，无言地等着对方继续汇报他几日前指定的调查报告。

    换做平常人可能会吓到立刻转身就离开原地，但是梳着干练马尾头的秘书八百万并没有怯懦于这股慑人的视线，几年的朝夕相处让她对于老板的气场完全免疫，十分清楚这个人真正生气的样子与面无表情的界线究竟在哪里。

   不过嘛，八百万还是冒着冷汗悄悄向后退了半步。

    最近的轰焦冻是个例外。

    自从上次进行例行抽样检视摄影纪录，偶然看到代号109的荷官竟然无故男扮女装进入426号包厢之后，八百万自忖越来越搞不懂她的老板了。怎么说呢，虽然她隐约知道那位拥有绿色头发的荷官似乎特别受老板的重视，但是在看到那个总是冷冰冰的人在看到摄影录像的那一刻露出的表情──那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惊艳了，她瞬间怀疑了一下人生。

    她的怀疑没有多余，几天后她经过轰焦冻桌边时甚至看到浏览画面挂在“旗袍精选”、“客制化属于你的旗袍”之类的网站上面。美其名曰：赌场下一季的主题走中华风，实际上从每次订购的套数单单只有一套就可以看的出来，这位先生绝对醉翁之意不在酒。

    而在透过监视画面目睹那位大手笔续了一个月包厢的黑道太子爷紧紧箍住绿发荷官腰身的那一刻，八百万百每次想到这里就打了个冷颤，她的雇主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情感简直能生生冻死一个人，那眼神之冷冽确实不愧对平素给人雷厉风行的印象。

    综上所述，黑社会的中立地带，“Todoroki”，赌场的经营兼负责人，无数在歌舞伎町工作的女人们夜晚春梦的黄金单身汉轰焦冻──是个弯的。

    八百万几乎已经可以确认这一点了，默默思考着下班后是不是该顺便绕去书店买本恋爱指南之类的书籍以备万一。她的预感一向很准，未雨绸缪准没有错。

    “把调查报告拿上来吧，别告诉我里面什么内容都没有。” 不满于秘书的走神，轰焦冻用低沉的声音催促着。

    八百万眨了眨眼睛，看来她的雇主似乎迫切地想知道对手的来历。

    根据征信社的调查显示，绿谷出久与爆豪胜己这两个人其实很早之前就已经有接触了，事实上，他们甚至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一直到16岁为止，他们都是邻居眼中的双人檔──有爆豪胜己的地方就会有绿谷出久，有绿谷出久的地方想当然尔也看得到爆豪胜己。

    原来黑道太子爷的过去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新发现。轰焦冻面无表情地又翻过一页报告，继续看下去。关心的自然不是这个人的过往，而是跟绿谷有关的全部。

    与黑道拖不了关系的人都认识爆系派阀的太子爷爆豪胜己这个响当当名字，然而他16岁之前的人生经历几乎是无迹可寻，比较为人知道的是他高中时被送出国接受成为接班人的训练，两年前学成之后光荣归国，与轰焦冻拥有相似的经历，是个全身上下彷佛度了好几层金的超级菁英。自上个月开始频繁出入赌场，要是还蠢得还认为对方单纯只是来赌钱的，轰焦冻这生意也不用继续做了。

    自古以来只要有酒有钱有女人，肯定就少不了江湖味。只要有江湖味的地方，要汇聚各路情报自然不是难事。别看轰焦冻年纪轻轻，却已深黯这个道理。他做的只是提供顶级的空间、顶级的服务，有需求的人自然就会找上门来。这不，连足以撼动日本黑道未来的太子爷都成为了他的座上宾。

    只是赚钱归赚钱，倘若要动他的人，那轰焦冻的答案只会有一个字：滚。

    中立地带的好处就是永远不用怕结仇，因为挺你的兄弟绝对是多数，蚂蚁多了也是能啃倒参天巨树的。

    尽管完全不怕得罪爆豪胜己这个人，但最重要的还是得看绿谷自己本身的心意。轰焦冻皱了一下眉，先驰得点与后来居上这两句成语中他一向偏好前者，然而在与绿谷出久相遇这件事上，他已经失了先机。对于一向都是掌控全局的人来说，这种落于人后的感觉十分不美好。

    看完整份报告书以后，轰焦冻拨了一通内线电话到人事管理处，通知主管让绿谷出久来到他的办公室一趟。

    十五分钟后绿谷一脸莫名其妙地来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口报到。

    发牌发到一半被喊卡，手头上的工作临时换人上阵不说，还突然被要求换成女装，这些都是他来到这个赌场工作以来的第一次。

    ……不会是最近几次穿着女装出入包厢的画面被抓包，然后总裁刚好好死不死也有女装癖所以想找自己切磋一下？

    绿谷出久稍微暇想了一下轰焦冻穿上女装的画面，忍不住抖了抖。那画面太美，他不忍看。

    “进来吧。”

    轰君的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异，这本来让绿谷松一口气，直到他一进去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每次他与轰焦冻聊天时会喝到的热茶，而是几件与他现在穿在身上的衣服风格相近的旗袍。

    绿谷出久的脸绿了一下。

    轰焦冻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摆弄了一下桌上的衣物：“听说你最近对女装有兴趣？”

( 中間走鏈接：戳我 )

    他紧闭双眼，虽然不太清楚轰到底打算对自己做什么，但总觉得自己接下来肯定是大祸临头。但就在这个紧要时刻却感觉捯压在身上的重量似乎消失了。

    轰起身离开几秒，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副牌。经营赌场的大佬多少也是会玩牌的，不过在这里他还是把洗牌切牌的活儿留给专业的来。

    “说起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聊聊了。” 轰焦冻笑了笑，把牌交给绿谷：“来玩个二十一点吧，三局定胜负。”

    绿谷有点战战兢兢地接过牌，不过他的手指一碰到牌就像是鱼碰到水，很快他的手就本能地动了起来：“什么胜负？”

    轰焦冻卖了他一个关子：“赌完再说。”

    绿谷无言了一下，他还能说什么呢？赶紧开工才是正经。

    他们要玩的是很普通的二十一点，没有赌钱没有筹码，自然也不需要什么高超的洗牌技术。不过绿谷很清楚这副牌交到自己手里就代表他的雇主绝对不是只想看他普通的发牌，稍微思考了一下，最后选择了花式切牌里面的进阶拉牌。只见被弯成拱型的纸牌一张张飞速从惯用手朝左手手心射出，距离越拉越远，拉完一次又一次，反复在空中拉出一道道快过眨眼的飞桥，所有荷官光鲜亮丽的手技背后都隐藏着呕心沥血的努力、专注力与毅力。

    拉完牌之后绿谷一个转身，隐去右手小动作的同时，52张牌不到0.1秒内就在他的左手开出一个完美的扇形，呈现在轰焦冻灰蓝异色的瞳孔之前。

“请抽牌。”

    普通客人看到这样的技术应该已经站起来鼓掌了，不过轰焦冻却不冷不热地给了这样的评价：“跟之前比起来，好像稍微慢了一点。”

    绿谷的脸颊抽了抽，有点汗颜地低下头，心知肚明对方说的是大实话。

    轰焦冻知道他的荷官刚刚分了心才会有这样的表现，不过他也不追究，细长的手指在手牌上轻点，抽取两张一看，又跟绿谷要了一张牌，便做出了hands off的手势。沉默一向是他在牌桌上的最佳优势，没有人能猜出打牌时的轰焦冻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绿谷自己也抽了两张牌，翻开来一看，黑桃J跟红心Q。他忍不住笑了笑，看来今天自己的运气不错。

    但是翻牌的时候绿谷傻了。能击败20点的当然只有21点，那么让我们来看看轰先生的牌数吧：红方8、梅花2、外加一张软牌黑桃A。

    首局见绌，绿谷当然不甘心了，第二局玩的更加小心翼翼。幸好这一局幸运女神选择把香吻留给他，绿谷以一点之差赢过了轰。

    这游戏不外乎就是斗智斗勇斗运气，绿谷本来想乘胜追击，结果首两张总和就冲破了17。他有些不甘心的看着同样表示hands off的雇主，双方同时揭牌，结果显示他们在关键局面拿到了一个push，拉平。

    轰焦冻面色平稳：“再来一局吧。”

    绿谷点头，玩到这里就喊停的确不尽人意。一对一的赌场如战场，不斗出一个生与死那还不如别玩。

    他又拉了一次牌，再次将洗好的牌整好递给轰，不过这次对方打破一贯的沉默，抽牌的同时也开口提问：“我们很久没私下聊天了，来稍微聊一下吧，绿谷。”

    “你认识爆豪胜己吗？”

    绿谷心里一惊，不过很快就恢复状态：“认识，我们以前是邻居，也是同学。”

    这个答案很符合报告书里面的调查结果。轰焦冻低眉思考的同时抽了第二张牌，手中的卡牌分别是梅花10与红方Q，他又问了第二个问题：“那么，你知道他最近频繁来我们赌场的目的吗？”

    绿谷沉默了一下，他还没脸大到认为爆豪胜己包下426包厢一个月只是为了来看自己的女装。跟进一张牌以后手上的总合为16，绿谷一边在暗自计算着爆牌的概率，一边耿直地回答三个字：“不知道。”

    “这样啊。”

    轰若有所思地看了绿谷一眼，在心里跟自己打了一个赌。他也不想用强硬手段来逼迫绿谷，如果接下来抽到的数字不是A，输了这一局，那么他就收手──起码今天会收手。

    抽完牌还没看数字，轰就先问出最后一个劲爆问题：“所以，爆豪其实是冲着你的女装来的吧？”

    “噗。”

    绿谷还在最后挣扎到底要不要加牌，被轰天外飞来这么一笔吓得手抖，一个没注意就落下一张牌到自己的牌堆里面。他忍不住哀怨地看向罪魁祸首：“轰君你这招也太狡猾了吧！”

    轰没什么歉意地道了声歉，与绿谷同时翻过手中这张决定命运的牌。那边绿谷随即唉声叹气地喊出一声“我爆了”，随即凑过来看愣住没说话的轰：“结果如何？”

    轰焦冻确实是说不出话来，因为躺在他手中的是一张A。

    红心A。

    轰焦冻万年寒冰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绿谷，你要认赌服输啊。”

——· Xìng gǎn荷官，在线陪聊？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