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HA 轰出】 在魔女集会相聚吧04
* 看题目就知道是个魔女PA
* 我流设定巨多。年龄差有，因为年龄差而存在的人设崩坏有，OOC永远属于我。
04
收养新来的孩子已经半年多了，除了嘴角偶尔不经意间露出的微弯角度，绿谷出久几乎没有看过孩子主动露出笑容过。
曾经趁孩子熟睡时偷偷用魔法窥探过他过去的绿谷，知道孩子从小就少的可怜的笑容其实可以有多天使。哦不亲爱的，千万别误会了，我们博爱的魔女族先生绝对不是正太控，他只是想帮助孩子找回遗失的笑容而已。
绿谷让小孩轰跟在身边学习各种魔法训练的同时，并没有忘记对方有着人类的身分，所以拼命从不怎么富庶的生活费东减西扣，硬是生出一笔学杂费供孩子去镇上上学。尽管孩子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成为他的弟子，但与此同时绿谷也不愿剥夺孩子身为人类理应拥有的可能性，所以教导孩子学习魔法的同时，他也要求孩子务必与镇上的人们好好相处，学校的课一堂都不许落掉。
这一天留在家里的绿谷趁着天气不错，晒完草药以后接着晒被单，悠闲地哼着没人听得懂的小曲儿。一阵风吹过，白净的被单被大幅扬起。绿谷忍不住瞇了瞇眼睛，这风可真热啊。
高挂的被子落下时，另一端突兀地出现了一双脚，陪着主人走过百年的兽皮短靴让绿谷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谁。
吞吞口水，捂着小时候没少挨揍的肚子，绿谷出久突然变得有些紧张了。
“少露出那种表情，你已经废到让我连动手都嫌懒了。”对方的口气听起来说不上来者不善，但也绝对称不上是好声好气。
“好久不见了，小胜。”
“才过一百年算什么好久不见，你的时间观念什么时候变得像是人类一样了？”
“我觉得像人类也没什么不好的……呃、欧尔麦特最近还好吗？”绿谷察觉多年不见的人仍然对人类满怀偏见，决定笨拙地改变话题。
“还好意思问？你到底还要不要参加最终试验了？”显然来者跟绿谷关系匪浅，沉默片刻后，还是回答了问题：“他很好，至少暂时过得还不错，如果不用一直担心某个不负责任的废柴弟子独自在外面过的好不好我想他会活得更舒服一点。”
“……抱歉。”
“道歉个屁，你的道歉对象搞错了吧。”
“不，我确实必须跟你道声歉。”绿谷正色道：“我要退出最终试验了。”
“……你再说一次？”
对面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恐怖，耳朵灵敏一点的人可以听得出来对方有多咬牙切齿：“就为了一个小毛孩，你要放弃改善魔女族未来的机会？”
“我退出试验的话小胜你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了不是吗……”
“你觉得老子会为了这种事情高兴？废久你可别搞错了，不管你有没有参加比赛对我来说从来就没差，因为赢到最后的只会是我，而不是你这种什么都办不到的‘木偶’。”
听到木偶这几乎纠缠他整个童年的昵称，一向以好脾气出名的绿谷也不禁沉下了脸色。
这种宣战布告真的非常有爆豪胜己的风格，沉睡已久的好胜心被挑起，绿谷动动嘴唇正欲发话，又听到对面的爆豪隔着被子继续挑衅：“话说回来你又在搞什么东西，当初在众人面前发誓一定会跟我公平竞争到底的人不就是你吗？信誓旦旦地说总有一天要让族人与人类互相理解的那个白痴死哪去了？废久你这家伙究竟想让欧尔麦特失望到什么程度？”
如果新收养的小孩人在现场的话说不定会冲上去跟这个口气狂妄的家伙干架，但当事人绿谷非但没有半点生气的迹象，冷静过后反而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脸上也渐露愧疚的神情：“最终试炼的任务我之前就已经完成了，但是我仔细想过，小胜确实比我更具有领袖气质，所以才以个人的意志决定退出……”
“决定弃权的人会去完成最终试炼吗？都完成试炼了会迟迟不回魔女族吗？少装了，你根本就是为了那个小毛孩才放弃的。这样做有什么好处？欧尔卖特会怎么想？你的竞争对手会怎么想？等那个小鬼长大了知道你是魔女族的人之后又会怎么想？废久，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你根本就是一个自私的伪善主义者。”
指控之所以伤人正是因为内容的确在情在理，绿谷被说得哑口无言，他承认一开始收养小孩的时候确实没有多想，只凭着恻隐之心就冲动行事，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确实就像每一个新手爸妈会做的一样，凡事皆以孩子的成长与幸福为思考基准──差别只在于他们之间的种族不同，而已。
沉默一会，绿谷终于开口了：“我会弃权只是为了让魔女族未来能有更好的领导人，这绝非怯战，更不是在瞧不起小胜；会完成任务只是为了证明我绝对不是什么都办不到的‘木偶’。”
尽管知道魔女族人包括从小就认识的竹马、乃至于欧尔麦特可能不会接受他的想法，但绿谷还是试图替自己辩解几句：“退出最终试验之后并不代表我从此以后就与魔女族断绝关系了，集会我还是会去参与，毕竟那里是我的根、是我的故土，我不会为了任何人弃绝我身为魔女族人的身分，我也在此发誓：绝不会背信任何一位魔女族人。”
“也会持续为了实现理想而努力，我是不会逃避的，小胜。”
阵风看似无意吹起，实际上懂魔法的人都看得出来附近的气流是经过操纵的，顺应着操纵者的心情起伏而流动，将卡在两人中间的纯白被单激得翻飞不止。不过也许是对方并不想露脸，绿谷始终只有看到眼熟的皮靴，以及他认识已久的人那身百年不变的穿衣风格。
“嘁，废话这么多，从结果来看不就是临阵脱逃吗。”
掏心说出肺腑之言后得到的是这样的响应让绿谷有点脱力，不过他认命的苦笑还没收起，对方又将还没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欧尔麦特让我来传话，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至少别因为决定避世而选择远离魔女群落。明年的集会别忘了来参加，之后的也是。”
听到多年不见的恩师仍然这么了解自己，绿谷脸上更显愧色，他点点头，慎重其事地立下承诺：“我一定会去的，期待在之后的集会里看到小胜的继承仪式。”
“还用你说，其他参赛者不过那种程度，最后赢的当然只会是我。啧，我要先回去了，过来找你简直是浪费时间。”
来者来如风去也如风，眨眼间就不见踪影。绿谷一扫复杂的心思，很快就将注意力拉回手头上进行到一半的工作。不过老天今天似乎不打算让他把衣服晾完的意思。
当发现右小指就像被套了戒指一样，闪烁着微弱的光，绿谷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下。
那是与学徒订下契约的证明，当对方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便会发出光芒，警示契约者过去搭救以免为时已晚。绿谷做梦也没想过会看到这个证明在手指上发光的一天，要问为什么，他自认可是将孩子保护得很好才对。
绿谷赶紧回神，比起去思考究竟遗漏了哪个环节，先排除危险因子才是当务之急。顾不得使用魔法可能害他在村人面前暴露身分，在镇上为了避嫌一向不使用魔法的绿谷一下子就降落到一处比较偏僻的小园子里。并不是他选择降落在这里避人耳目，而是因为他的契约者就在园子的深处。
绿谷皱眉，脑子里还清楚记得镇上那位富商是如何跟他吹嘘家里后院的纯金喷水池与果树的保养之道。
至于为什么能够瞬间就认出来，因为他家小孩现在正强撑着身体站在那个号称是由纯金打造的水池前，一拐一拐地试图从一群孩子的包夹中离开。孩子们对他嘻笑怒骂、朝他扔掷树上刚摘下来的水果，恶劣的行径可见一斑。亲眼目睹那个平常总是不爱笑的孩子遭遇这种对待，绿谷那双森林绿的眼睛几乎要冒出了火花。
真正引爆怒火的，是他注意到为首的小孩扔下跟班递给他的苹果、弯腰捡起差不多大小的鹅卵石，高声嘲笑着轰焦冻是个“魔女生下来的野孩子”。
“你们都在干些什么！快给我住手！”
从来就是正义感十足的魔女先生一刻也不能忍了，冲过去挥开那些跟着起哄的熊孩子们，心疼地扶起伤痕累累的小孩往外走。
“学校的老师没有教导你们不能对他人使用暴力吗？你们的父母没有告诉你们要对困难的人伸出援手吗？你们做到了以上的哪一点？凭什么就要断定他是魔女的孩子？就算轰君真的来路不明又为什么要攻击他？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即便他是魔女生的，也是我收养的孩子，我绝不允许你们动他一根汗毛，听到没有！”
面对因为突然闯进一个大人而噤若寒蝉的孩子们，盛怒的绿谷还有些不解气，直接点名几个有印象的孩子开口说了重话：“瓦讷、乔琪、奥李安，再让我看到你们动手欺负人，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父母，并且以后都不会再帮你们的家人看诊了，我说到做到。”
临走前绿谷又扫了为首的孩子一眼，富商的独子不晓得从他眼里读到了什么讯息，吓得一屁股跌进深厚的池塘里，半天都不敢吭一声。
“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绿谷边扶着孩子走回家，边用随身药膏輕輕涂在孩子受伤的部位。孩子很乖，忍住清凉的刺痛感，没有因为不適而躲开绿谷的治疗，这样的反应又让绿谷的心疼程度更上一层楼。
“学校的小考每次都赢过吉尔伯特，他们就开始在老师看不到的地方对我恶作剧了。” 吉尔伯特就是那个富商独子的名字，孩子轻描淡写地这么补充着。
从刚才的状况看来，显然恶作剧这三个字经过充分的修饰被淡化了不少。绿谷在心里开始揣想轰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学校生活，反省起自己是不是其实没有很用心在经营孩子的成长过程。
“多久了？怎么都不告诉我呢？”
“……没多久，我只是不想再给绿谷添麻烦了。” 小孩说到一半顿了顿，也许不是有意的，但是压低的声音带上几分忍耐，让他说的话听起来颇有几分委屈的成分：“他们说绿谷医生人很好，是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拖累了你，要我这个魔女生的野孩子离你远一点。”
绿谷听到这里几乎要因为心疼而引发窒息了，他撩开孩子的上衣检查伤势，发现伤痕不分新旧都比他预想的还要多。小孩子很单纯，但是这份单纯也很容易被驱动，在这种善与恶还未能分明的年纪最为致命。他想有必要去镇上跟几户有影响力的人家说明一下状况，毕竟这种跟魔女扯上边的传言要是没有哪个无聊的大人在造谣，以孩子们的心智恐怕也很难想出这种恶劣的玩笑。
“轰君，请你听我说，我真的一点都不觉得你是个麻烦。之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也绝不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我保证。” 绿谷说着说着伸出了小指，做出要打勾勾的样子：“你可以相信我吗？”
孩子也跟着绿谷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绿谷翘起来的那根小指。
“啊，你不知道吗？” 绿谷牵起小孩的手指搭上自己的，耐心地解释着：“像这样用小指头跟别人的小指头勾起来，就是一种很简单的立下约定的仪式。约定是很重要的，所以不可以轻易违背约定喔！懂了吗？”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头，有样学样地用小指勾住了绿谷的小指，两个人的大拇指点对点的那一瞬间，觉得似乎有什么充斥在心里面，暖洋洋的，感觉很舒服。
“以后不管是被谁欺负了，还是有什么烦恼，不要一个人闷着，一定要跟我说，就这么说定啦！”
绿谷灿烂的微笑让孩子沉寂的心怦然跳动，防备总是很高的心房让他难以相信别人，但如果对方是绿谷的话，也许……信任并不是一件难事。
没怎么经历过人生各种情感的孩子懵懂地将胸口涌升出来的陌生情感归类为依赖。还需要再经过几年的发酵时间，才会让成长为出色青年的孩子明白，他对眼前这个青年所存有的心思，并不只是依赖这么简单……
作者公告：
上次的5k点文如图，选定的题目就决定都是轰出啦！恭喜 @库洛尼娅 孤單寂寞覺得冷 这两位同学被抽中ヾ(*´∀｀*)ﾉ
因为都是短文预定所以应该很快就可以还清债务，之前1k时开的点文巨坑有空了也会搞搞，老天我的欠债还真多(你好意思啊)。
那我們就下次更新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