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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A 轰出】

指定題目:當你孤單你會想起誰


強烈的光芒總是筆直前進,也許會因為某些事物產生折射,卻絕不會駐足停留。
所謂的英雄也該當如此。


轟焦凍沒有想過原來靈魂真的存在。原以為這種虛妄的東西不過是人們安慰別人的謊言而不值一信,直到他自身成了這種任誰都看不見也摸不著的狀態,才默默覺得以前的自己很傻。
警方早拉好了封鎖線;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裝進屍袋抬上擔架、送進救護車然後被運走,實在不是個美好體驗。



自己貌似是在追捕敵人時因公殉職的。


姊姊哭得很傷心。
混帳父親在一旁一言不發。
身在醫院的母親似乎還沒得到消息。
綠谷......作為來支援的實習英雄同伴,才剛抵達現場就被大批媒體包圍。一堆麥克風湊到他臉前,現場鬧烘烘的,讓失去了觸感後其餘感官皆被無限放大的轟有點難受。


轟站在綠谷背後,看不見綠谷的表情,也實在沒那個心情去看。

但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轟絕不想看到哪怕再多一滴的眼淚了。
他開始思考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應該說他很驚訝現在的自己竟然還有思考能力。自己似乎還沒到達所謂成佛的境界,連半點要升天的跡象都沒有,也沒有隨著身體被運走而跟著移動。這種感覺很微妙,身體明明沒有實感,但可以透過模糊的輪廓看到其他實體物品;沒有受到地心引力的牽引,但也不會被風一吹就飄走。
有種放慢步調,用旁觀者的角度在觀察世界的感覺;除了自己以外,世界仍然照著原先的步調往前滾動。


他也不曉得為什麼別的人不跟,活動範圍偏偏就跟著綠谷轉移了。只好渾渾噩噩的跟著綠谷回家------對兩個社會新鮮人來說,對分東京都內的租屋費用是最經濟的方案 ( 轟不想仰仗家裡的經濟 ),尤其如果是好友又同是英雄相處起來就更輕鬆了,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職業會給對方造成任何麻煩。
畢竟每天打壞人之前還要趕通勤,就算是初出茅廬的菜鳥也不帶這樣虐的。


回到家的綠谷也沒特別做什麼,該幹嘛就幹嘛,只是每個動作都比平常慢上不只一個檔次,也明顯脫線很多。
比如說晚餐明明是即食蕎麥麵餐具卻拿成叉子、泡澡時間久到轟都要擔心綠谷是不是泡昏頭了、電視開著也不轉台,整個人就縮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綠谷,再不去睡覺,明天去事務所會遲到的。"
看不下去的轟明知對方不可能聽到,仍是隔著沙發將手搭在面無表情的綠谷肩上輕聲道。他了解以好友的心性不可能對自己的離去毫無反應,立場要是對調自己大概也會做出一樣的反應。


1LDK的空間裡,整晚只餘電視聲響,不聞人聲。


綠谷拒接了所有來電,最後索性直接關機,將手機扔進臥室裡不管不顧。這讓平常習慣了聽綠谷說話的轟很不習慣,想做點什麼又無能為力。
大概又一個小時過後,指針即將走向12,綠谷才終於關掉電視起身前往臥室。

然而才進了門口,望著單人床旁邊那四塊突兀的塌塌米與折放整齊的被褥,綠谷的思緒又飄遠了。


"哈哈......該拿這些塌塌米怎麼辦好呢......"
苦澀的乾笑聲讓轟的歉意又更上一層樓了,然而下一刻卻看到綠谷有條不紊地展開床墊,依次鋪平軟被、底被並放上枕頭與被子,嫻熟的不像平常睡慣床的人該有的動作讓轟瞠目結舌。


"平常都是趁你出差沒回來的時候偷偷睡的,以後就讓我光明正大的睡在這裡吧,畢竟你也不在了......"
綠谷將頭埋入棉被裡,扭動幾下後深吸一口氣,聲音透著疲憊與一點心碎,"焦凍的味道......還留著一點......呼......"


什麼狀況?摸不著頭緒的轟呆然的望著眼前的棉被團。
綠谷......原來對他有意思嗎?應該不是錯覺吧?他沒聽錯吧?
轟錯愕的單手捂臉,渾身不停顫抖。
不會吧......
原來他們,竟是兩情相悅嗎?
那他究竟是為了什麼才一直隱忍對身為同性的綠谷的愛意、忍了七個年頭直到大學畢業出了社會、甚至直到死前都沒能將自己的心意傳達出去的?
綠谷是不是也懷著這樣的心情隱忍著?他已經讓綠谷等了那麼久,這樣的等待難道還得讓綠谷持續一輩子嗎......?
現在的自己別說安慰戀人了,連最基本的碰觸與擁抱都做不到。
老天你何其殘忍!怕積極進取而嚇走綠谷的自己又何其愚蠢!
轟抱著頭跪倒,不甘的捶地,發現原來靈體也是會哭泣的。


"嗚...嗚......"
不對,這聲音不是他的。
轟抬起頭,發現是綠谷在哭泣,傷心程度更勝於午後接到噩耗的姊姊。
"好...寂寞......焦凍...好遙遠......為什麼......"

一刻也好,轟多想付出所有,好讓現在的自己能拉開棉被、將綠谷擁入懷內。


------為什麼要猶豫?應該早點告訴出久的,自己已經喜歡他很久、很久了......
"為什麼......早知道,就算被討厭也好......應該早點告訴他的......告訴他......我喜歡他、很久了......"


所想的意外與綠谷的哭聲重疊,轟焦凍一輩子都沒有像現在這麼後悔過。


看著哭到睡著的睡顏,轟將手伸向綠谷在被子裡手的位置,理所當然的穿透過去。
其實當這一天成為歷史、邁入新一天的子夜階段時,轟就查覺時候似乎是到了,但他斷然拒絕那份解脫的感覺,讓自己硬是保留了意識。
即使那意味著他即將成為地縛靈;即使將來綠谷喜歡上誰、跟任何人白頭偕老時自己都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卻什麼都做不到,也無所謂了。
只要現在能再多看綠谷一眼就好,反正他也沒多的什麼可以失去了。


"......出久。"
"我在這裡。"
"我喜歡你。"
"即使現在不能在一起,即使你現在聽不到我的聲音......終有一天我們還是會再相見的。"
"孤單的時候想起我就好,我會一直陪著你。"

"......不要太快忘記我啊。"
"你的快樂跟傷悲,只有我能體會。"


夢中的綠谷不曉得是不是聽到了這樣的自白,眼角的陣雨總算有放晴的趨勢。
轟突然想起去年這時候,A班的大家一起去賞花兼辦同學會的光景,窗外很適時地飄來一絲櫻花香。
炸雞跟啤酒很美味,蕎麥麵很好吃。
上鳴很搞笑,什麼都會造的八百萬成了A班的自助吧,爆豪很吵,飯田還是班長範的維持著秩序......綠谷磨磨蹭蹭的擠在他跟飯田中間,臉紅的樣子很可愛。
.......當時順從自己所想,在那雀斑臉吻上那麼一下就好了。


"真想,再跟你走一回啊......"














小後記

註解:LDK是日本計算房子大小的方式,差不多就像咱們幾房幾廳幾衛這樣的概念。1LDK只有一個獨立房間所以轟總跟綠谷當然是擠同一個房間睡啊難不成要睡沙發嗎~~不過漫畫裡提到轟總一定要塌塌米才睡得安心所以這篇就順理成章的生出來啦~~他們會選1LDK絕對不是因為轟想跟綠谷睡同一間房而是2LDK太TM貴了,你們純潔點啊別想太多。
我還真的去查了一下1LDK在東京一個月多少租金,9-17萬日幣的價格都有;2LDK......近30萬日幣起跳,這不是兩個社會新鮮人能輕鬆負擔的價格,日本企業很黑的你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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