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面隐藏一句经典歌词,第一个猜对来自哪首歌的有神秘礼物一份,我说到做到。(是说提示太明显了根本不需要猜吧www)
Summary:出久喜欢轰,但觉得自己的背景配不上他;轰喜欢出久,但认为自己不够格配上他。同学都知道他们双向暗恋并决定推一把的小白短。
* 很久以前跟三个太太约好一起晒出来的文章,不过大家可能早忘了吧。存在手机里面好久了,想了想还是完结它吧不然直接删了它好可怜。
“为我们十年以上的友情!也顺便为刚从美国回来的绿谷,干杯!”
主办这次同学会的切岛在居酒屋十分男子汉地扯着嗓子拉开同学会的序幕,众人便开怀畅饮起来。聊天说笑的分了好几组再互换组员,就像回到高中时期一样。
丽日转头问向没怎么说话的绿谷:“小久,你跟轰吵架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
“你们离得很远啊!”
绿谷忍不住苦笑:“我们的之间只隔着你跟饭田而已吧!”
“可是以前你们一直都坐一起的啊!这太奇怪了,对吧,饭田?”
“我觉得还好…唔?!怎么突然拉我??”
丽日露出非常爽朗的笑容,“我突然想跟梅雨他们好好聊天,你会跟着我一起过去的对吧?班长?”
“我为什么要……”
“毕业以后确认大家的近况也是班长的职责喔!”
然后两个人就起身离席了。
都过这么多年了,饭田还是认真到很容易就被唬弄过去啊!
绿谷维持着苦笑边装作随意的样子望向右边。
隔了两个空位的轰正在跟八百万说话。侧脸被浏海挡着看不清表情,但可以看到八百万露出开心的笑容。
真好。
这句话的主语是哪一个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应该说他一直都在刻意回避思考这个问题。
十年……了吗?
原来他的单相思已经持续十年了啊。
盯着手中的杯子,绿谷对酒类不是很有兴趣,点的清酒也不过是对某个人拙劣的仿效,以至于烫清酒都变成凉清酒了,木制宽口杯的杯缘始终都是干的。
无法对任何人说明的心情就像盛满杯子的酒液,稍微晃一下就会溢出来;然而溢出来肯定会造成对方的麻烦,所以他选择不动、不说,单单把自己浸淫在守护正义与维护和平的责任里,这种工作态度让他长年蝉联英雄榜NO.1,感情自然也就忙得只能被晾在旁边,一晃眼就是十年。
就今天吧。
今天,不管结果如何都要把所有的事情做个了断!
……说是这么说,要是真能一口作气把该说的说出来,也不会拖到现在了。
绿谷深深叹一口气,感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决心又要像往常一样转瞬即逝。
要是说了连朋友都做不了呢?他怕的就是这个。
还在挣扎的绿谷直到肩膀被拍了第十下才恍然回神,一转头就十分碰巧、非常尴尬、可以说这年头连少女漫画都很少再出现的情节就这么上演了──
他的唇与带着馥郁清酒香的唇撞个正着。
足足过了十秒,绿谷出久才发现这个还没断掉的意外之吻正是自己的初吻。
对方显然也愣住了,惊讶到都没想到要赶紧分开的程度。
直到耳边响起此起彼落的掌声与吹哨,绿谷这才满脸问号的看向众人。
“好样的,终于在一起了吗!”
“小久,干得好!”
“哦哦!要脱离处男了吗绿谷!”
“恭喜你,轰同学!”
“大家??”
绿谷手忙脚乱地推开与轰之间的距离,连忙做着解释:“不是的,是误会!刚刚我只是不小心碰到轰君的,你们这样随便开玩笑会给他带来困扰的啊!”
面对大家的嘘声,一旁的轰静默一下,还是慢慢地开口坐实绿谷说的话:“嗯,只是个误会。”
清冷的声音在热闹的空间里铿锵有力,活生生给一头热的众人泼了一杯冷水。
与此同时绿谷的心里也揪了一下,虽然话原本是他说的,但被这么彻头彻尾地承认只是一个误会还是让他感觉胸腔中被挖了一个小坑似的难受。
也许他心里还是期待过轰会否认的吧。意识到这一点绿谷不禁又觉得这样想的自己十分卑鄙。
轰焦冻那么光明磊落的一个人,自己究竟是在拿什么样的眼光在看他的啊。
果然,告白什么的还是算了……那真的不适合自己,也不适合轰吧。
他突然觉得在这么闹哄哄的地方实在待不下去了,现在就好想回家缩在沙发上,什么都不去想最好。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绿谷放下属于自己的那份金额,语带抱歉地说突然想起有急事需要去处理,就此别过错愕的众人。
要离开前,一直都站得离门口最近的爆豪终于忍不住了,丢出一句对绿谷来说十分心惊胆跳的话。
“有什么话就快点说!都拖多少年了还磨磨蹭蹭的简直烦死人了,你这个废物胆小鬼!”
不愧是小胜,观察力真的是一如既往地细致入微啊。忍不住在心中感叹着,绿谷顺手拉开了居酒屋的纸拉门。
只是很不幸地,他想故作潇洒地离开,老天可不见得会就这么放过他。
这不,傍晚天际明明还染着那么美丽的晚霞,现在却转眼就变成了留客天,大雨毫不留情地从屋檐瀑布似地垂直落下。
雨看起一时半会根本不会停,就这样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到时候同学们走出来看到他还留在这里会更尴尬……干脆跑回家吧!虽然因为不是紧急事件而无法使用One For All,但总比继续待在这里好。
绿谷边想边开始沮丧,怎么事事都能这么不如意呢。
低垂的肩膀让他明明还没淋到雨,看起来就已经像条落水狗一样落魄。
轰焦冻拉开居酒屋的纸拉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画面。他暗恋十年的人,孤伶伶地站在居酒屋门边,望着漫天的大雨发呆,入神得有人拉开只拉门都没有注意到的程度。
轰捏紧门框,吞下叫出绿谷名字的冲动。
他站得离自己如此之近,两个人能安静地处在一起的感觉如此美好,就算再多一秒也好,轰只希望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
就算再多一秒也好。
如果这双不争气的手能成功伸出去抱住那个人就更好了。
雨还在下,待在原地的绿谷动了动,似乎打算直接冲回家了。
轰这才如梦初醒,看着手中两把八百万刚刚制造出来的伞,为了不浪费友人的好意,他还是鼓起勇气叫住了对方。
“直接跑回去会感冒的,绿谷。”
视线彼端显露的是回过头来露出惊讶表情的绿谷。
“我也有事要提前离开,一起去车站吧?”
* * * * *
如果时间倒流回今天早上,轰焦冻绝对不会想到与绿谷两人共乘一伞这种梦寐以求的情节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他现在之所以能与绿谷肩并肩地走在大雨中的街道上,全拜手中的其中一把伞是坏的所赐。
毕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八百万制造的质量不会出错,轰焦冻也不是白痴,看着绿谷一脸慌张地朝他为了不小心弄坏伞的事情道歉,他决定改天一定要好好请八百万吃顿饭。
“啊,我要搭的是山手线,这里得右转……啊,轰君要去的方向跟我不顺吧?没关系到这里就可以了,我自己去就——”
“我送你。你还要急着走吧?我们可以走快一点。”
看到轰坚定的眼神,绿谷有点后悔了。
他错了,不该撒谎的。
至少不该说是因为有急事需要回去的。不然他现在就能好好地、慢慢地跟轰一起走到车站了。
绿谷有点懊恼,总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来说真的做什么都是笨拙得可以。
同时一起懊恼的还有轰,眼看都快走到目的地了,他还是没有想出任何一句能再争取到跟绿谷多相处一秒的理由来。
如果要表现得自然一点,到了有遮蔽物的地方他其实就该与绿谷道别了,然而他硬是跟着绿谷走到了剪票口,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那就,之后有空的话再吃个饭吧?”
——快住口,这不是他想说的。
“绿谷,走之前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快住口,绿谷会发现的。
“你对我,是怎么想的?”
——快住口,他不想被绿谷讨厌。
轰能确定此刻后背之所以是半湿的除了因为刚刚淋到一些雨以外,肯定还有别的因素。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紧张的时候也会冒汗。
被突如其来地这么一问,绿谷愣了一下,感觉心跳好像突然加速了。随即转念一想,轰可能是还在介意刚刚在居酒屋被同学们开的玩笑,于是强笑着打哈哈:“关系很要好的朋友吧,轰君怎么突然这样问?”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轰咬紧牙关,已经忍不下去了,他渴望着知道一切答案。
“我是问,如果以恋人的条件来看的话,你是怎么看我的?”
“…………”
这种时间点的沉默是可以杀死人的,轰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随着时间的流过,他不确定是几秒还是几分钟,也许可能有一个小时。
他还是听到了绿谷出久的回复。
“ Nothing. ”
刚从美国交流一年回来的绿谷,张口就是这么一个干脆的单词。
发愣中的轰焦冻还来不及感叹绿谷的英语发音得到了显着的进步,就听到绿谷的下一句话。
“ Nothing, but you're the part of me. ”
过了良久,意会过来的轰才看着跟自己一样正在脸红的绿谷,失声笑了出来。
“不要吓人啊,绿谷。”
“吓人也是美国精神的一部分啊。”
“那你还真是吓到我了,绿谷。”
你可是吓了我十年了啊。轰在心里默默补充着。
“我们在一起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好。”
回答的人倒也爽快,这让轰彻底地放下心来。
“那你接下来还有‘急事’要办吗?”
轰朝绿谷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势。发现别脚的借口其实一早就被识破,绿谷不好意思地搔起脸颊:“没有了。”
“是吗。”
轰牵住绿谷的手,刚确定情意的朗个人手掌心都暖暖的,让人想就这样永远牵下去。
“那我们再出去晃一下?”
“好啊。”
绿谷跟着轰一起走回出入口,笑着接过轰手中的伞:“刚刚都是你撑的伞,这次我来吧?”
轰也报以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其实雨什么的、撑不撑伞之类的根本不是现在的重点。
这么久以来缠绵在心中的惆怅之雨就在刚刚已经完全止歇,他现在心情出奇的好。
两人走到了车站口。
看啊,这不是放晴了吗?
End.